來到福岡已經一個月了。
這段期間光是每天到公司去實習下班後又要去參加不同的酒會,長谷部忙得連搬家的行李都幾乎沒有收拾過。
發短訊給不動也只能在晚上回家後短短的說上兩句,還經常握著手機睡著。
好不容易才適應從自由的大學生轉為社會人的生活。
而且身為社長的兒子,周遭對他的期望更是令人覺得沉重。
「喲大少爺,在這邊偷懶嗎?」
長谷部才到休息室喘口氣打算把電話拿出來,就被人抓到。
帶著嘲諷口吻的是日本號,營業部的主管。
他從父親那一代就已經在這間公司工作,跟長谷部也是從小到大的交情。
「你也不是來抽煙的嗎?還有,上班時間不要偷喝酒。」
日本號的能力出眾,就是有老喜歡在上班時間喝點小酒這個懷習慣。
「不影響工作就行了。」日本號走進吸煙室拿出了煙盒。「你呢?找女人嗎?」
「不關你的事。」
和不動的關係長谷部沒有打算讓其他人知道。
只是,從昨天起就一直沒有收到不動的聯絡。
太奇怪了。
就算等不到自己的回覆,不動也總是有空就會傳一些有的沒的過來。
每天早晚也一定會打招呼。
所以長谷部才想要偷空打個電話去看看不動到底怎麼了。
是自己過份擔心了嗎?
因為日本號的出現,長谷部也不好當著他面打電話,只好發了個短訊等不動回覆。
「我先回去了,你偷懶不要太久。」
「好好好~」
到了晚上不動還是沒有回應。
拖著疲憊的身子回到公寓,長谷部隨手的丟下了公事包,直接走進了寢室。
他拉開了床邊的抽屜拿出一個小盒子。
打開來是一雙銀製的對戒。
戒子上什麼裝飾都沒有,只有內側刻上了不易辨認的文字。
那是長谷部臨行前買的,但他最終都沒有交給不動。
他不想這麼快就讓不動被自己綁住。
雖然他是很想樣做,但是不動到底還年幼,現在的感情到底能持續多久,會否被距離而影響…
他不知道。
他想等到不動16歲的生日才親手交給他。
長谷部關上了小小的盒子。
「長谷部…?」
是因為思念嗎?他好像聽到了不動的聲音。
「長谷部!」
「不動?!」
長谷部猛然轉過身,看到了熟悉的身影。
不,不可能。
他沒有告訴過不動他的住址,而且他是怎麼進來的…?
「真的是不動嗎?」這個身影不會假,只是……
「長谷部!!!!」
眼前的不動向著長谷部撲來,但是他的身體卻穿過了長谷部。
「為什麼……」
長谷部難以相信自己的眼前所見。
面前的不動是因為自己的思念而產生的幻像嗎?還是幽靈?
在不動行光身上到底發生了什麼事!
長谷部打了個冷顫。
他有不好的預感。
他拿起了手機,撥通了不動的電話號碼。
『您所撥的電話號碼現在已關機……』
他馬上又撥了另一個電話號碼。
才響了兩聲對方就接起了電話。
「是蘭丸嗎?!我想問一下不動他…」「………」
電話的另一端沒有回話,只是傳來了啜泣的聲音。
「喂,是長谷部嗎?我是信長。」似乎是因為蘭丸的情緒太過激動而換了人接電話。「你聽我講,不動他現在在醫院。」
「醫院?!為什麼?!!!」
長谷部幾乎都要把電話掐爆,他大聲的追問。
一旁的不動只是靜靜的看著他講電話,默默的低著頭。
信長把事情的來龍去脈對長谷部解釋了。
昨晚不動硬是把信長和蘭丸推去約會,自己一個人留在家中。
而之前被信長裁員的明智光秀為了復仇,到信長家去放了火。
雖然及時被鄰居發現報了警把不動救出來,但是他卻吸入了大量的濃煙而昏迷不醒。
「對不起、都是因為我跟信長大人外出了才會……」
蘭丸十分自責。
如果他也一起在家的話或許就可以早一點發現家裡燒起來,早點把不動救出來了吧……
長谷部切斷了電話。
他看向了不動。
雖然覺得不可思議,但是在他面前的,大概就是不動的靈魂吧。
「不動。」
「嗯。」
「我們回去名古屋吧,現在就回去。」
只要讓不動的靈魂回到身體的話…
「長谷部…!」
不動伸手想抓住長谷部衣袖卻落空了。
他看看自己空蕩蕩的雙手。
「沒有用的。」
「那邊的我不會再醒過來了。」
他自己是知道的。
自己的時間不多了。
所以才會拚命的千里迢迢的過來見長谷部。
「對不起……我說過要來找你玩但卻是現在這個模樣……」
斗大的淚珠落下,掉到地板上卻不見影。
現在的他連擁抱長谷部都做不到。
長谷部作夢也沒想到才離開一個月就會發生這樣的事情。
他只覺得腦中一片混亂。
然後,
他想起了一個古老的傳說。
(待續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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後記:
整篇都寫得好鬱……
最近好忙好忙好忙又好累希望可以在下星期把最後一篇放上來
結局很不滿意但是不道該怎樣改才好吐子江郎才盡了(掩面)